毛主席的故事

青少年时的五次“长征”
（接上期）“省先生”读书不仅会背，还能默写出来，并一边默写课文一边初习欧阳询的字，后又习钱南园体，作业总是抢交头卷，还乐于启发同学做老师布置的“破题作文”。他学习时不喜欢到同学桌上去看，而是独立思考，不知道的问题也坦然说不知道。放了学，在回家的路上，有的同学喜欢抢头，他却一步一步慢慢走，文质彬彬，十来岁就可见成人风度。他对人很有礼貌，遇到欺负弱小的行为，他敢打抱不平。但有时，他也是让老师伤透脑筋的一名学生。
润之自小酷爱游泳。一次，邹先生因事外出，安排学生自习。新课熟读后，他带几个同学到校门前下池塘玩水去了。先生回来后听说此事，非常生气，拿出楠竹板要惩罚领头的。“谁带的头？”老师话音未落，润之就举手走到老师跟前。他的诚实倒让老师还真不忍心打他。老师就向他提出对对子，并以他们所谓下池塘的理由，随意出对。老师说：“濯足”，“修身！”润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邹春培老师只好点头，放了竹板。
十岁那年，在南岸私塾里，毛润之由于为一个瘦弱的同学求情，与邹春培老师顶撞起来。
      邹老师叫李庆丰背《论语》，李庆丰背不出，战战兢兢地离开座位走到老师指定的位置。“啪”的一声，戒尺打在了李庆丰主动伸出来的手掌上，挨了打的李庆丰眼泪汪汪又断断续续地接着背，但更加心乱背不下来，抽泣着，手掌颤抖着等待挨下一板。
学生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唯恐老师转移怒气喊出自己的名字来。坐在前排的润之忽然站起身，对老师说：“先生，我来背吧。”“你接着背？好呀，《论语》十二则，错一个字打一板！”邹老师怒气未消，对润之说。润之转身面向大家，不紧不慢地背诵起来……
听润之背得流畅，一字不差，老师消了气，喝了一口茶，叫他坐下。润之却不坐下，向老师请求：“先生，请您饶了李庆丰这一次吧，给他个机会……”“饶过他？”邹老师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润之会为同学求情，在众弟子面前冲撞他的师道尊严，于是他脸一沉：“你替他挨打吗？”“我为什么要挨打？”润之反问老师。“不许求情！”老师把戒尺狠狠在桌上一拍，“再求情要挨打！”润之继续顶撞：“你打他也背不出来呀！”邹春培被激怒了：“你敢对先生无礼！”说着站起身来，“毛润之，你站到前面来！”润之知道自己要挨打了，先犹豫一下，然后拖着小竹凳走向了老师。“先生，你还是打我吧……”李庆丰说。“打完他再打你！”老师手持戒尺走向润之。润之却突然丢下手里的小竹凳，冲向门口……
同学们都惊呆了：“润之，润之……”邹春培老师也急喊：“毛润之，你给我站住！”毛润之却像射出的箭一般直朝山里奔，无论众人怎么喊叫，他也不回头——背不出挨打，背出了也挨打，求情还挨打，什么鬼校规、鬼学校！深知触犯了老师，在学校要挨打，回家父亲也要打，他要到一个不挨打的地方去。他想趁机走出韶山冲，去看看湘潭县城是怎样的……结果他一个人在山里转了三天三夜，才走了八里路。他还是没走出韶山冲。
走三天还走不出韶山冲？那中国有多大呀！他利索地爬到树上，向远处望去，除了山，还是山，要么就是天上的云，其它什么新鲜也看不见……            （待续）        （彩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