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德州市才贸物资公司  魏清泉）

 

六、送子女来的

 

儿女们的成长、孩子们人生之路的选择，时时牵动着每一位富足的或贫困的爹娘。他们远隔千山万水给南街村来信，千里迢迢亲手把孩子送进南街，都怀着同样一种心情：他们不想让孩子们当大款、升官发财，决心让子女远离金钱的诱惑，避开世俗的污染，接受毛泽东思想的熏陶，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培养良, 好的道德风尚，在南街这个和睦共处的社会主义大家庭里茁壮成长。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让孩子走正道。”多么平凡、多么朴实、多么善良的愿望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今年已有58岁了，是54年投身革命参加工作的。现仍任溪口区供销社党支部书记。我在毛泽东思想几十年的锤炼下，至今仍然坚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坚信共产党的领导，坚信社会主义道路，坚信无产阶级专政。我看了许许多多介绍先进企业事迹的文章，只看到了你们村办企业不是靠金钱挂帅、物质刺激，而是用禾苗生长靠雨露阳光，兴旺发达靠毛泽东思想的共识而改天换地富裕起来的。

 

所以，我决定把儿子送到你们村来打工，学习你们的好思想、好作风，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共产主义信念的教育，这比在某种大专院校学习要有益，让我儿子在你们那里学到大专院校和我这里学不到的东西。经过几年的教育之后，我儿愿意在你们那里安家落户，我十分高兴乐意；我儿如果把你们的好经验带回家乡来发扬光大，我也十分乐意，并将给予大力支持，让毛泽东思想的灿烂阳光永远照亮九州方圆大地。

 

（安徽省   休宁县    溪口区供销社   李长仁）

 

我的女儿今年22岁，就要毕业于西安医大，面临就业。她学习刻苦认真，生活俭朴，很想在医学上奉献自己的力量。但是她为人善良，头脑也简单、幼稚，如果环境太复杂，就会耗去她的精力。行医在哪里都行，在什么地方都是为人民服务。尽管她舅舅在设法为她联系到宝鸡市工作。但我觉得你们那里更利于她干事业。你们那里民风正，社会安定，可以让她专心效力，救死扶伤，实行革命人道主义。

 

（丁雅坤   陕西兴平市人民医院）

 

我叫刘建芬，确山县炮兵旅一名普通的女兵。当我看完五集电视纪实片——《南街村》后，深深为您的风格和一心一意为人民的精神所感动，真想立即加入到你们的行列中，但纪律不允许，于是只能梦游南街村了。

 

南街村是我们河南的骄傲，不是因为它是亿元村，而是因为南街村的村民和干部的精神和行为激励着千万人民。南街村是一个共产主义村，那里人人平等，人人为事业而奋斗，而不是为钱而奋斗。在社会上一些人一切向钱看的今天，南街村没有动摇。

正因为我对南街村的满腔热情，对南街村的向往，故冒昧恳请您让我妹妹到南街村那一片净土上，在您的领导和南街村人的关心下，成长为社会上有用之人。

 

（确山县54633部队卫生队   刘建芬）

 

我有个儿子在万县水电学校读中专，学建筑的。今年20岁，95年8月份毕业。我是个共产党员，不愿儿子走“大款”之路，我想叫儿子毕业后到南街去，为南街的共产主义大厦添砖加瓦，和南街人一起走共同富裕之路。只有, 这样，我心里才平衡。

我再有3年就该退休了，退休后，我也要到南街无偿奉献余热。

 

（四川省忠县电力公司职工    王培兰）

 

七、义务奉献的

 

中华民族是伟大的，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他们有无私奉献的高尚品质，他们有勇往直前的献身精神。战争年代，多少个先烈用生命和热血谱写了“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悲壮乐章。建设时期，涌现出了多少个雷锋、焦裕禄、孔繁森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共产主义战士……理想、信念是人们的灵魂，是人们的精神寄托，壮丽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是全世界所有向往自由平等的人们永远为之奋斗的目标。

 

下面这些来信都是表示要志愿来为南街作义务奉献的。他们说：“为的就是理想，为的就是共产主义小社区建设！”

如今看到您那里始终还是毛泽东思想占主导地位，而且也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我打心眼里高兴。我们全家千遍万遍高呼毛泽东思想万岁。

 

这年头似乎已不兴提毛泽东思想了，但是您们用实事雄辩地证明了它是战无不胜的真理！

 

我的岁数大了，怕难以过到那样舒心的日子啦！但我愿意把有生之年全部贡献给毛主席的事业！这样我死了也甘心！我是搞机械电子电器的工程师，机械加工、电器控制、自动控制、建筑施工、水暖安装、电影放映、设备维修改造等等，本人都能领着干。如果您不嫌弃，能收留我这个对毛主席无限忠诚的人，我将一个工资也不要，把后半生全部投入到毛主席的事业上去，让它更加发扬光大！

 

（王大力  山东蓬莱京鲁信视像设备厂）

 

读了关于南街村的通讯，我不禁扪心反思：我应该为南街村干点什么？我曾经一度从事编纂史、志的工作。我想南街人的空前创举值得载入青史，应该大书特书，使之发扬光大，为此萌生编纂《南街村志》之想。希望能得到贵村党组织和您的许诺和支持。我将近退休年龄，日后我将能旱涝保收地拿到一份退休干部的工资，吃穿不用愁，孩子也长大成人了，毫无后顾之忧。为此，才冒昧向你们“毛遂自荐”，准备无偿地为贵村树碑立传，惟望惠许为盼。

 

（汪柘锦   丹阳强华丝织厂）

 

我是59年本科大学毕业，高级兽医师，现年62岁，已退休，身体健康。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国营农牧场从事家畜饲养管理和兽医临床治疗工作，具有一定的办场和畜禽疫病防治工作经验。如果您村想办鸡场、猪场或羊场……我真心实意去您村工作。一不要工资，二不要养老，干不动了，回本溪儿女身边度晚年。

 

如果有人问的为什么？就是为的理想。

 

（辽宁省本溪市小堡畜牧场   隗永海）

 

当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刘先琴介绍你们的文章后，父亲喜泪纵横。尤其你们的学习“毛著”心得会、小学生书包里装着“老三篇”，更使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止。父亲是位“工作狂”，一天也不愿歇息，虽届退休之年，但毫无迟暮之感。他常以叶剑英元帅的“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诗句自勉，决心退休不退职，再写教育新篇章。而这只有在你们南街，在你们那些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干部、群众中，他才能如愿以偿，心安理得。因此，时值你们筹办高中之际，父亲要我代笔向您提出一个请求：今年退休后，他到你们村的学校义务工作，做一名南街村荣誉村民。请注意，是义务劳动，不需任何报酬。父亲也曾教了近二十年小学语文，还有丰富的小学语文教学经验（曾任驻马店地区实验小学教导主任）。可否，请你于百忙之中回信！

我时年三十一，是县地区语文教学标兵，并发表有论文。需要的话，我也将欣然愿往。

 

（汝南高中语文组  沈  勇）

 

八、组织来南街参观的

 

十余年来，南街村乘改革开放的东风，靠毛泽东思想育人，走集体共同富裕的道路，坚持两手抓两手硬，工农业产值连年翻番，村民生活实现了富裕，跨越了小康，万余名职工、村民正以高昂的激情向着共产主义小社区的未来迈进。南街村的做法引起了全国上下、城市、乡村的关注，许多地方都组织本单位人员集体来取经、学习。他们中有学校、有企业、有党政机关，也有来自农村党支部的等等。他们说，我们同样是一个农村党支部，但没能带领村民致富，与南街村相比，我们感到非常惭愧，我们由衷地敬佩南街党支部的精神，我们痛定思痛，决心向你们学习，带领广大村民奋发图强。

 

我是江苏省徐州鼓楼区朱庄乡党委副书记，叫刘传增。贵村跨越小康、奔向共产主义的事迹，在报刊、电视报导后，大家很受感动。乡党委决定由我带队率领各村党支部书记本月22日启程来您处参观学习。亲临南街一看，真是名不虚传。听完生动的介绍报告，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受益匪浅”。据说您当时在北京中南海，无福份亲眼看到您这位当代社会主义建设的模范人物，十分遗憾。

 

我们朱庄乡也是江苏省89、92两个年度的省级“双文明”单位，可与您对照差距太大，缺少过硬的东西。特别是在经济方针策略、思想建设、精神文明建设、党的建设上你们有许许多多我们可学之处，这些也是当前市场经济中最缺乏的东西。

 

我们曾以您为标尺，结合我们的实际在两个文明建设上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我们还将组织部分有关人员再次前往，接受教育，同时也诚恳邀请王书记和贵党委一班人在方便的时候来我乡传经送宝，结为友谊单位。

 

（刘传增   江苏徐州鼓楼区朱庄）

 

从去年3月8日的《中国青年报》上我知道了南街村。知道了你。从此，我特别注意有关南街的报道。我把这篇文章推荐给周围的人，在课堂上我也讲南街。在我心目中，南街就是一块圣地，如同抗战时间全国人民心中的延安一样。

 

我是一名经济管理专业的教师，同时负责学校共青团的工作。我一直努力探索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使青年能够继续保持我们党的优良传统，使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发展。我觉得南街在这方面做了非常有益的实践，取得了“两个文明”建设的双丰收。

 

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有许多的疑团困扰着人们。南街人的实践，可以解答许多人心中的疑问。所以，我想今年暑假组织少量学生骨干来南街学习、取经。不知可否？

 

我们虽然战斗在不同的岗位，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我们都是共产党员，有着共同的信仰和奋斗目标，从事着同一项宏伟而艰巨的工程，而且还要使我们的事业在青年人身上延续。

 

（陈纲   武汉广播电视大学在硚口分校）

 

我们学校政治教研室全体教师，6月22日曾赴贵村参观考察，对贵村的变化非常赞赏，听了介绍报告，很受感动，一致认为是对大学生进行政治教育的好材料。但全体学生都去南街村一趟，确实不易，故希望党支部能安排一位同志来我校给大学生和教师们作一次报告。若能答应，请复函。我们将准时派车去接。

 

（洛阳师专思想政治教育教研室）

 

暑假我回到家里，为了搞调查报告，有幸亲自到南街去转转、看看，耳闻目睹南街的变化，使我惊叹，也使我倍感自豪。到校后，我的一篇《对临颍南街飞速发展的思考》的论文被评为暑假十佳论文。军人特有的政治敏感，促使我在暑假期里收集了大量的有关报道南街的书报，来院校后派上了用场。开学，总参就下发了关于学习南街的文件。一个地方村庄、连部队也通报全军学习，这在全国也是罕见的。我也成了活材料。昨天我还给我们队讲了半个多小时，同样也引来了阵阵掌声。

 

班长，我喜欢部队，更喜欢我们的家乡。南街则是我们家乡的希望。南街发展我高兴，南街出名我光荣。特别是看了内陆特区报《南街之路》最后一章《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的片断后，更使我对南街佩服得五体投地。谁说农民觉悟低，目光短？正是南街，从思想上，从行动上、都无愧于奔向共产主义的带头人！

 

（河北元氏75信箱914号8班）

 

我们希望通过了解南街村，学习南街村，宣传南街村来促进学习，增强广大高校学生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信心和毅力！我们是富于勇气和充满自信的新时代青年。我们相信：信心, 搭起通天路，勇气冲开智慧门！乐观和“敢为天下先”把我们这十八名大学生凝聚到一起，勇气和信心则让我们作出了摒弃依靠思想，完全靠自己。我们对南街村强烈渴望和向往的心情是无以言表的。暑假，我们将奔赴南街，从社会实践中吮吸思想教育的乳汁。

 

（河南信阳师院政治法律系18名学生）

 

 

南街村坚持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及邓小平同志的中特理论武装人，走发展集体经济、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坚定建设共产主义小社区的信念。南街村良好的社会秩序、舒适的工作环境与生活环境，受到许多人的称赞和向往。不少外省、外县、外村的有志之士分别给王宏斌书记写信、发誓言，立志在南街干一辈子。他们有的是从南街村81年办集体企业开始一直工作至今的农民，有的是从祖国遥远的边疆特意赶来的青年，有的是自愿前来的大学毕业生。

 

 

南街砖厂厂长杨盘根同志在给王宏斌书记的信中写道：

 

王书记：

 

您好！

 

我叫杨盘根，现年42岁，家住本县固厢乡城顶村。我是81年来南街打工的，到目前已经在村砖厂干15年了。在南街这15年中，我从一个拉坯的工人变为修机工，又从修机工被提拔为车间主任，95年5月份，你又把我提拔为砖厂厂长，这是你对我的信任与鼓励。在这年底之际，写信向您汇报一下工作，并请您给我指导一下96年的工作，不足之处要提出批评。

 

另外，趁此机会，汇报一下我的思想。我家现有5口人，有母亲、妻子和两个孩子，生活上没什么困难。我在南街这15年中，目的不是为了挣钱，主要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思想素质。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也深知其它村和我村的情况。南街村是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人，走集体共同富裕的道路，是一个社会环境安静的村子。我感到在这里工作很舒心。中途也有人劝我到广州、深圳去，但我都拒绝了。王书记，请您放心，我坚决不离南街这个地方，我看到了南街发展的希望，决心在南街干一辈子，请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因为我是初中文化程度，有不妥之处请批评。

 

    砖厂

 

                                                                 杨盘根

1995年12月20日

 

家居山东、武汉工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袁婧，也给王宏斌书记发信，立志全家在此干一辈子。

 

尊敬的王书记：

 

    您好！

 

    我叫袁婧，毕业于武汉工学院电子工程系电气技术专业。91年底，我慕名来到了南街村，现在啤酒厂微机室工作。在南街这短短五年的工作生活中，我逐渐由一个幼稚的书生，成长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并树立了自强、自尊、自立、自爱的“四有”人生观和价值观。

 

    93年我被光荣地吸收为南街村民，94年、95年连续被评为“三八”红旗手，95年底又搬进了配套齐全的村民楼。这些荣誉和福利的得来是和王书记您以及各级领导的关怀、培养、教育分不可的。就连我那已在南街默默无私奉献七、八年的七十多岁的婆婆，在搬进村民楼时也激动地说：“来南街，能住进如此高档的房子，也多亏了王宏斌书记他领导的好，我这老婆就是死在这里也值得。你们更得好好干，才对得起这所房子，对得起王书记和南街给你们的荣誉和待遇。”

 

王书记，九六年是我国“九五”计划的第一年，也是我村提出：“巩固、提高、发展”战略的第一年。在这关键性的一年，我要继续发扬“四有”、“四自”精神，进一步提高思想觉悟，加强自身建设。确立好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继续搞好“九爱、一坚持”教育，树立爱岗敬业精神，做到干一行，专一行，进一步发扬成绩，克服以往工作中的不足，我与爱人下决心都在南街干一辈子，为加快南街共产主义小社区建设步伐做出新的贡献。

 

此致

 

敬礼

 

                                                             袁   婧   敬上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日

 

   

一个从新疆看到南街的报道后，辞去那里的工作，现任啤酒厂办公室主任的杨融同志也表示了决心。

 

尊敬的南街领导、尊敬的王班长：

 

百忙之中的您，我实在不敢打扰，可是我实在按捺不住我对您、对南街的感激之情，于是提笔给您写这封信。

 

两年之前，远在万里之遥——新疆的我，从电台中、报刊上了解了一些南街的情况。她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在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年轻的心开始骚动了！

 

94年2月，我慕名踏上了这块净土，挤进了南街企业。通过两年的学习、工作、观察和总结，我各方面的素质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从“整风运动”、“三查一提”、“五献一留”、“九爱一坚持”到“普法教育”等一系列活动，每一次都让我十分震惊！尤其令我内心欣喜若狂的是南街要建设共产主义小社区！

 

我决心在此为南街企业的飞黄腾达，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为共产主义小社区的早日建成增砖添瓦！有了这种思想基础，于是我更加努力地学习和工作，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了进去！

 

在领导的英明领导和同事们的大力支持下，我没有辜负大家的希望：95年“五四”期间，我获得了“文明青年”的光荣称号。95年、96年连续两度被妇联评为“先进工作者”，我从车间统计到质检员，从质检号到工段长，96年元月又被提升为厂办公室主任。每一次荣誉的获得，每一次工作的调换，我的信心就更增强一次，我的信念就更坚定一次。我深深知道，我今天所取得的成绩，是南街为我创造了条件，是南街领导对我的教育和栽培。

 

在此，我恳请班长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谢谢，班长！谢谢，南街村！

 

啤酒厂，是我可靠的家！南街村，是我热爱的第二故乡！

 

我将永远报答您！感激您！

 

我知道，语言是无力的招牌，行动才是有力的证据。

 

请班长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一个向您诉说真心话的女孩

 

                                                             杨  融

 

            ,                                                 96年3月9日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搞现代化建设必须有一批科技人才，才能适应高科技发展的需要。南街村乘改革开放的东风，引进一大批外国高科技含量的先进设备，就目前来讲，仅凭南街现有的科技人才和技术水平是不能满足南街小社区建设的需要的，必须培养和引进科技人才。有很多来信建议要做好此项工作。

 

您们是幸福的，但建议您们要培养一批农业高科技人员，把粮食抓上去；培养一批经营人才，把生意做上去；把植树、造林、果园都搞起来，让子孙在更美好的环境中生活。

 

（一个向往的朋友：林 凡）

 

先说第一个问题：建议南街村实施“通才战略工程”。我说的是“通才”，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干部、企业家）不但要有较高的经济工作素质，还要有相当高的政治素质；另一层是不但对本地区的地情通晓，而且对国内若干地区的地情有较广泛具体的了解，进而对国情有更深刻的“理解”。这后一层是前一层的基础。如何培养通才，使其对幅员广大、人口众多的我国情况有较深刻具体的理解，从而有扎实的政治素质和经济工作素质的基础呢？我认为，贵村虽不属沿海发达地区，也应参与对中西部地区的扶贫活动。可根据经济类型、地理位置、社会文化等内容，在我国中西部地区，最少选择三处有典型代表性的地点去投资，与当地办合作企业（规模大小可量力而行）。这样，在带动当地、扶持当地（扶持办法可采取向当地让股的形式）脱贫的同时，作为贵村培养通才的“实习点”。要组织有培养前途的青年人轮番到实习点挂职实习（不只是锻炼）。贵村必须为将来参与国际竞争早做人才准备。本人的这个想法是基于外国企业界为了占领中国市场而派员到我国留学，培养“中国通”这一点出发的。当然外国人所说的“中国通”与我们现有条件下培养的“通才”在“通”的内含上不可能完全相同。在培养“通才”的具体环节上，有以下想法：此项工程要请专家指导，纳入培养跨世纪年青人才工程的范畴。每个学员最少轮番去三个实习点。实习学习内容，应包括学习现代化管理技术，可列席所在企业的决策会议；学员要考察当地地情（如风土人情、地方简史、人文景观、资源、市场等），搞社交，广交朋友（做人的工作）。在培养“通才”的过程中，虽然要克服短期行为，但南街总部必须获取“近期效益”：即挂职学员要定期不定期地给总部写挂职汇报，其内容应包括信息、情报、建设、特殊人才、地情、当地的重大决策等。汇报不求长篇大论，有多少说多少。学员还应随时在允许的范围内为南街作宣传，让外界更好地了解南街，更新观念。挂职学员的汇报材料连同业务考核，都算作本人实习成绩。要组建一个精干高效的班子，专管“通才工程”。对学员的汇报材料，要编号入档，供总部备用。至于实施“通才战略”工程的重要意义，是显而易见的：是挂职学员经过在几个地区的挂职实习后，结交了多个地区的各色人才，掌握了一定的知人、用人、做人的工作的本领，也积累了走向外地开辟工作中分化地方主义、挟制势力的功底。同时感受了几个地区千差万别的地情，进而对我国国情有了深刻的了解和研究。从而有了扎实的政治素质基础，又提高了宏观决策和开拓能力，为驾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更好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打下坚定基础。通过挂职学员在各地的活动，南街村在各地团结了相当数量的各色人才（团结方法各异，学员在汇报中要有说明，这也是“技术资料”），又占有了大量的情报、信息，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和一种力量。这种优势在将来与外商的竞争中的“增值性”是很大的。通才业的振兴，促进了各种效益的综合提高，可带动“毛邓村”的实际效益、公关宣传效益、窗口效益、新观念与老观念传统相结合的思想传播辐射扶贫的社会效益及经济效益。这些综合效益的发挥会形成毛邓村在各地的根据地效益。将来参与国际竞争时，将这些经验搬到国际上，更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下一世纪，人才的竞争将空前激烈。“毛邓村”储备了跨世纪的青年通才，在干部梯次配备上质量最佳，在进入国际市场后，其竞争的综合实力是很强的。以上便是我对贵村的建设。愿“毛邓村”精神发扬光大。

 

（彭沛良 山西省忻州市樊野村）

 

如果你们经济条件可能的话，考虑没考虑办所大学？不管是从你们自身考虑，还是从总局考虑是值得的。或者自办，或者牵头办。我国的绝大多数人口是在农村，可能占80%以上，但他们的政治文化水平却很低，能读高中的少，能上大学的就更少了。这倒不是因为农村人口智慧比城里人差，而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挖掘、培养和锻炼。毛主席就生长在农村，革命年代不少将领也出身在农村，你们不是也在农村吗！同时，农村人长期在艰苦环境中磨炼出意志比城市少爷小姐强。如果你们能办所综合大学，把你们那个地区立志改变家乡面貌的有志青年加以教育培养，再把这些种子撒回去生根开花结果，你们那个地区的面貌会更快改变。它对全国农村的影响也将是深远的。如果我们党的各级领导干部都像你们的领导班子那样，我们的国家就真的会世无比、世无敌了。其实办大学不一定要有高楼大厦、精高实验设备，简陋一些也可以，关键是要高质量的教师。也不一定考虑别人是否承认学历，只要学员真正学到了知识就行。

 

（退休干部曲振荣  北京车公庄北里）

 

我叫冯先，笔名冯山菊，前两天刚给你们写信，今天为何又动笔呢？我订有《妇女生活》杂志。今天上午收发员刚送到。我看上面有介绍你们村的文章。我认为，这些年来，有些地方被污浊水浸蚀，党风、社风不正，人们思想混乱，无所崇拜。你村要算净土，傲然挺立在中原大地上。崇拜毛泽东，就在这一点上我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我是党员、干部，小时受到毛泽东思想的正统教育，毛主席的教导至今还萦回在耳边。是歪风吹垮了我幸福的家庭。我又不愿做同流合污者，有事业心、责任感，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甘沉沦，不愿苟且偷生，不甘当平庸之辈。故又写信提示你们一、二，以表寸心。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吸取当年大寨，近年大邱庄的教训。吸收一些科研人员（特别需要专研法律、政治政策的人才），就是说你们的硬科学上去了，还应重视软科学，即政治理论科学等，以防“树大招风”当心政治风云，会不会有人用行政、政治、政策来势凶猛地压你们呢？要有思想准备，还要防止派人来明说指导或学习，暗中破坏你们。所以说你们吸引、吸收人才得倍加小心，防止上当受骗也。

 

（冯 先  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区财政局）

 

您好，我曾经在报上看到有关贵村典型事例的报道，我很高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是否办所干部管理学院，培训农村干部学习你们的宝贵经验。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才能春满园。开始不要规模太大，招一班学员，有地方吃住上课就行，你们领导班子就是教师。短期学习后，再在你们各单位实习一段。收费不要太高，对那些愿意学后留你们村干的可免费培训。先培训领头雁，再培训其他人员。在广大农村掀起学、比、赶、帮高潮，全国热热闹闹都富起来了，奔小康不是就快了吗？社会秩序也就自然好多了。我希望你们多培训人才，能到一个城市去创典型更好。我想你们办学的力量是不成问题的。请考虑。

（刘凤魁  河南农业大学老干部处）

 

 

生老病死是自然新陈代谢的规律。南街村在党委书记王宏斌同志的带领下，取得了两个文明建设的优异成绩，受到了中央、国家领导及各省、市、自治区到南街参观指导工作同志的称赞。但也有一些人担心王宏斌同志百年以后，南街村的事业能否继续发展。有的来信建设要培养好接班人，保证南街村今后能继续沿着正确的轨道乘胜前进。

 

南街村经过了十几年实践的检验，证明了它避免了当今之世的某些失误，它已站稳了脚跟，立于不败之地。它将继续经, 受实践的检验和历史的考验。南街村能有今天，与你的领导是分不开的，人治的色彩绝浓。但勿庸讳言，你终将老去，这是无法逃避的自然法则。那时南街村能一直沿着你的思想走下去吗？你的接班人，南街村的下一代，还能按既定方针办吗？

 

（罗维扬  《今古奇观》杂志社）

 

我是已经离休近八年的老人了，每在报纸上看到很大篇幅报道南街村的奇迹时，心中总是久久地平静不下来，好像有好多话要面对面地和同志们倾诉。请你们注意培养自己的接班人，让他们千秋万代永不变色，因为“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刘树云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南京干休所）

 

在当今的世界，你们将受到几千年私有制习惯势力和国内外反动势力的重重围攻和挑战，希望你们保持清醒的头脑，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稳步地迈向共产主义彼岸。这绝非容易之事，你们刚刚起步，更大的困难还在后头。我衷心希望并建议：只培养一个优秀的接班人是不够的，要培养优秀接班集体，才能将事业延续，不至重犯类似历史上出现过的空想社会主义。

 

（胡今夫  北京离休干部）

 

加强政治思想教育、理想信念教育、道德纪律教育、科学技术知识培训，是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纪律、有文化四有新人的基础。南街村这一代人通过艰苦创业，努力拼搏，取得了显著成绩，使生产力得到发展，群众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高，对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综合国力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要把南街村建设成一个理想的共产主义小社区，今后的任务还是艰巨的，道路还是曲折的。很多人来信，建议要在造就后代人上下功夫，才能加快南街村共产主义小社区建设的步伐。

 

 

在对后代的教育上：先灌输共产主义思想、资本主义人与人和社会主义人与人的关系对比。到适当时候，再讲述为什么要知道商品市场经济中的一些丑恶现象和应变技巧，是为了使我们的社会主义集体在现实环境中生存、发展，不吃社会上一些丑恶现象的亏。对在外上学的学生，给他们分析怎样与外部学生相处，并定期召开座谈会，以免使在外上学的学生被坏现象同化，又使他们成为心中具有集体意识，又能成为在外面应对办事的“内方外圆”式的人。如果仅仅一味排斥外面的消极现象，不剖析其内幕，当学生们一旦出去，现实市场中的一切会与毛主席的共产主义思想和老三篇教育产生矛盾和困惑。所以，内方外圆教育不可少。也可以让在外跑业务的人现身说法，说他们是如何用“外圆”来为集体服务的。

 

（林丰森   江苏省东台市梁垛中学）

 

收到您的来信，我大喜过望，时刻不安的心得到了您的理解，我在此首先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教导。我再向你们提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建议：马克思宣扬的共产主义社会是有两个方面作基础的，那就是：高度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人们一想到共产主义那就是“极大富有”，往往忽视精神文明。纸里包不住火，内心深处的脆弱是最危险的。从当前这个形势看，人民对共产主义社会认为是可望而不可及，这一点证明，我们缺少在人民内部进行共产主义的思想宣传教育工作。人民所盼望的“富有”只是希望，而没有去积极地付诸行动，所以要求我们迫切地去宣传教育。现在来分析一下情况，把宣传与教育，物质与精神这两件事从当前和长远两方面进行分析如下：从当前的形势分析，应以教育为本，宣传为前提，长远也应如此。从长远看，应以物质文明为主，精神文明为辅。但是从当前实际情况分析，现在这个阶段应以精神文明为主，物质文明应为辅。为什么要这样分析呢？用以下几点来说明：共产主义事业是前无古人的，没有一定的模式和经验可以借鉴，只有靠科学的理论和我们坚定的信念求发展。我们现今正处在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实质上也是共产主义的发展阶段。这个阶段是通向共产主义社会的关键。我们应紧抓住这个关键，一个理想、一个信念、一个目标地为共产主义而奋斗。在这个时期，发展生产力是当前迫不及待的任务，思想教育更是一项艰巨而复杂的工作。高楼大厦需要有一个坚实的基础，共产主义大厦需要万众一心啊！所以只有万众一心，才能众志成城，才能稳步地发展生产力。这个时期重点还要培养一批骨干人员，人员的素质一定要合乎标准，宁缺勿滥，也不能降低标准凑数。希望重视。这个阶段人们的思想上去了，有一个共同的理想信念和目标，那时，大力发展生产力才是我们的长远大计，才能真正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

 

（陈树元   河南省驻马店地区政法干部）

 

宏斌同志，因为你在信中向我敞开了胸怀，我也想再唠叨几句，也许是多年的心里话，请谅解。坚定不移用毛泽东思想育人，尽一切努力顶住当前社会上流行的黄色、淫秽、嫖赌等不正之风，顶住一切向钱看的歪风。南街要创造自己的娱乐文化，不花冤枉钱请什么大腕明星，要自己培养人才，借助现代器具，主要自编自演自己的好人好事，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奔“大康”吧！我的体会还是多学一点毛主席的书好，尤其是“矛盾论”、“实践论”及有关领导方法和艺术方面的文章，这对于看问题、解决难题真有好处。你们的体会一定会更深吧。

 

（李德普   河北石家庄煤矿设计研究院）

 

来南街参观的人，既有中央的，也有外省的，还有本省的。情况各异，心情复杂，目的不同，因此，在这儿提出以下建议：对于学习毛著的薄弱环节，要抓紧补课，严防松懈。你村的商业服务人员，就学的不好，有些服务人员连老三篇题目都说不上来，这使人感到在学习和高举上不扎实，不真实。当我问到工厂和民兵营的同志，就比较好些。看到，在这方面发展不平衡，要求不严，可能是因忙而放松了。我们以为可从以下五方面抓紧：①招工进厂前进行一次毛主席老三篇背诵考试，凡背不会的不收，什么时间背会了，什么时间初步能讲清大意，什么时间录用；②用老五篇集中培训3—5天；③经常学习形成制度化；④半年或一年进行一次必要的背讲，并考试；⑤在活学活用上，重要的是看思想水平和工作表现，要做到学用一致。国内或外国人愿来南街村长期学习或工作的，应表示欢迎和接待，通过学习工作和劳动，为全国，甚至世界培养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走共产主义路线的创业人才。从而，使南街村人的精神发扬光大。简单地说：就是把南街村变成党培养干部的党校和坚持走共产主义道路的共产主义大学。以上是否妥当，仅供参考。不妥请批评指正。

 

（杨春霞、朱蔚蕾 西安市新城区人民法院）

 

职工及村民的教育：职工素质的高低直接关系到企业效益的好坏，你们的军训和上岗前培训都是很对的，但也要注意岗中的培训。轮流培训，半脱产、脱产培训都是十分必要的。高级管理人员和科技人员可以创造条件进修，办培训班，邀请专家讲学、讲座等办法来进行知识的补给而扩大眼界。同时，村里的行政主要领导更要重视管理能力、决策能力、道德素质的提高，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南街今后的发展，以防重蹈天津大邱庄事件的覆辙。因为人的知识像电池一样，当使用一段时间以后，就要进行再“充电”——知识的更新及补养，这样，才能适应形势不断发展变化的需要。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至于村民管理也要十分注意，要给予正确的引导，监督和纠正。他们大都由于一下子变为富裕的，尤其是青年孩子，享乐思想就会滋长，大的小的都易变质，做梦也不敢奢望的东西一下子拥有了，最易产生骄傲和满足的情绪，这样事业就会停滞不前。另外，农民千万年来积累的落后狭隘的思想观念是不能一下子冲掉的。如小富即安、自私、迷信等旧观念不易根除，所以，要有意识有目的地加以引导，进行逐步的观念革新。因为人的旧观念的产生与变化是由人类的生产方式决定的。村民富足以后，更要加强教育，进行道德和文明的教育以及价值观念的教育。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防止人的物质生活提高以后，精神境界的下滑蜕变。像打架斗殴、迷信赌博、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保守主义等思想如在南街出现，只会有碍南街事业的发展。当然教育的方法很多，从电视看出，像你们办文工团、唱戏等文艺活动就很好，但我明确提个方法：利用体育活动，如篮球、排球、台球、拔河类的体育竞赛，可以充分调动人们的积极性，增强凝聚力，不知不觉就加强了团结，使人的精神处于愉快和亢奋之中。另外，还可以进行理想教育的宣传，因为理想是人的精神需求以及价值取向的反映。比如向村民宣传南街辉煌的未来、未来蓝图的美好，使他们心有所想、事有所奔，自然就增加了动力和信心，生活、学习就会有劲、有奔头。这同中央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政策实质是一样的。企业有企业文化，南街的发展也要有南街的“村文化”。中国的社会主义有中国特色，南街的发展建设也要有“南街特色”。这样，南街是会更好的。

 

（刘亚峰   郑州河南商专九二级企二系管一班学生）

 

 

南街村两个文明建设的做法，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仅94年、95年就有40万人次，22个国家和地区的中外朋友到南街参观指导工作。各级报纸、电视台、电台也播发了南街村的有关情况，但对南街村的评论不一，有褒有贬。现在选登正反两个方面的评论文章，把热点问题公开于众。

 

 

朋友们告诉我，上海《报刊文摘》3月14日摘登了某报通讯，介绍河南“临颍县有这么一个村”：“与90年代发达农村毫无二致，然而，稍事停留，便恍若隔世，似, 乎回到与眼前景, 物截然相反的六七十年代。……早已被列入改革范围，有养懒之嫌的分配制度，在南街（村）却创造了这样的速度和经济效益：1991年村办企业产值突破1亿元大关……1993年的最新统计数字是4亿。”

 

所谓“恍若隔世”的景象，学《毛选》、背“老三篇”、开“讲用会”、“斗私会”之类，我去年偶尔翻《河南画报》时，已经看过图文并茂的报道了。现在既然由颇有影响的某报加以传播，我倒来了认真对待它的兴致。

 

找到这篇题目为《昨日的梦，今天的梦……》的通讯，我仔细拜读，越读越觉得是痴人说梦！

 

我一点也不怀疑报道提供的事实——当然是精心选择过的事实。南街村民享受的福利很多，“无论你有没有劳动能力，只要是南街人，就是一个年收入至少千元的村民。”这不稀奇。我们武汉城乡结合部的一些村按人头每月发100元“工资”。一些村是这些年押（转让）土地有了大笔的钱，一些是村办企业年产值过亿，或兼而有之。何况这个南街村有23个企业，包括中日合资企业，有全国最大的方便面生产基地，从经济实力上说搞这些福利是完全可能的。

 

稍有一点科学头脑，略懂对比试验分析的人，都不至于把南街村的富裕归功于搞“六七十年代”的那一套。道理是明摆着的，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学毛著、开“讲用会”、唱“样板戏”、办“学习班”这一套法宝，“文革”中大面积“实验”过，搞得很虔诚的地方定然不少（包括南街村吧），并没有出现一个这样的亿元村；如今，绝大多数村子不搞这一套了，却出了华西村、大邱庄等许多富裕村。排同求异，可见起决定作用的不可能是“恍若隔世”的那一套，而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是市场取向。到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去访一访，那成千上万富起来的村子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改革开放，是搞市场经济！

 

这个《梦》也提了提所谓“外圆内方与市场经济接轨”，无非是吃饭送礼、高薪聘人才，仿佛这是不得已与外界发生的联系；而南街内部真正致富的原因，如产品设计、经营决策、推销策略是怎么按市场机制运作的一概略而不述，却武断地下结论是“早已被（别处，被社会）列入改革范围，有养懒之嫌的分配制度，在南街创造了这样的速度和效益。”这样的推论方法我们是很习惯了：想证明什么想鼓吹什么，都可以将经济成果拿来挂钩作证据。在那个“恍若隔世”的年代，一会儿是批林批孔促进生产，一会儿是赛诗促进了……，一会儿是“批邓”促进了……而一个先进单位的成绩可以归功于任何一个单项的经济总结！没有逻辑，不需要逻辑，只有宣传的需要。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南街村带头人的一些做法、说法只要不违法，谁也无权说三道四。但既作为新闻（而且是正面介绍）加以传播了，我们就有义务予以评论。从理论上讲，村总支讲的什么“跨越小康，向共产主义迈进。一个具有高度精神文明和高度物质文明的共产主义的新南街正在中原大地崛起”，完全有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精神。全社会（全世界）是商品经济是市场经济，一村（一国）怎么实现共产主义？这个所谓“共产主义”只能是“大跃进”年代那个“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所谓“共产主义”的新版。

 

在实践上，南街村的一些做法毫无疑义不符合现代文明准则，而带有“原始”的村社制度的痕迹或“左”的印记。比如，让有过错的“当事人站在台前，回答大家质问，接受批评，由长辈训斥，亲朋劝导，孩童羞骂，使这种场面生动激烈，当事人立马汗颜”。这显然是“六七十年代”批斗会的遗风，是对公民的人格的不尊重。至于“有错误行为的人要穿上标志参加学习班的一种黄颜色背心，白天用人力车从窑场往建筑工地拉砖，晚上住在南街保留下来的一座破房子里，吃窝头菜汤。”是公然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羁留一晚上。穿那种号衣我还是在一个劳改农场见过！还有“年轻人谈对象要首先向团支部汇报申请，经组织调查了解后方可进行；结婚亦如此……不得自定日期。”这种规矩也是对公民自由的粗暴干涉。乡规民约岂容与法律相抵触？

 

我想不透编者为什么会在显著版面推出这个通讯，而且经济角度的分析毫无新意，政治含量却不轻。这恐怕还是在于对“六七十年代”（主要是“文革”）那一套认识不深，仍存有幻想。这两年虽然提出了“主要是防‘左’”，但是“左”的那一套，在传媒中并没有成为“过街老鼠”，因而仍如“城狐社鼠”，敢于公然招摇，甚至神气得很。

 

由此看来，“主要是防‘左’”，并非无的放矢。

 

（原载1994年4月《南方周末》作者：鄢烈山）

 

中原大地上升起一颗引人注目的红色之星，自从《中国青年报》、《时代青年》等报章杂志报道以来，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或褒或贬，或信或疑，莫衷一是。怀着看个究竟的念头，几个同学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也许是近年来伪劣东西太多了，对南街的宣传大家似乎有一种潜意识的怀疑。为此特地约法三章：其一不带任何偏见、成见，实事求是；其二不作走马观花、蜻蜓点水之类无益劳动，要在村里住几天；其三不要村里派人陪同，不能光听村领导介绍，不回避问题，自己到群众中去，多层次、多方位地观察，非看个水落石出不可。

 

几天下来，结论是：“名副其实”。我们也被在南街的所见所闻所感染，产生了一种非写一点东西不可的强烈意愿，这里只是写出我们的某些感受片断，或许对记者了解南街有所帮助。

 

 

“二百五”是南街党员干部的别称。

 

群众说：“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

 

在南街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工厂企业，你问任何一个村民、职工对党员、干部的看法，都会为他们极其相同的回答所感动：“俺村的党员、干部俺们信服、佩服”而党员、干部也都为自己的二百五称号感到自豪。在南街二百五是一个光荣的字眼，是光荣的同义词。党委书记王宏斌同志说，不背离入党誓言，不背离党的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不背离共产主义，是我们南街一切工作的红线，“也是党员、干部工作的信条”。二百五有三层含义，其一是工资二百五十元，其二是二百五的精神，其三是二百五的干劲。如果考虑南街的经济实力，考虑党员干部的呕心沥血的劳作，二百五十元的工资实在是说不过去，群众说：“在俺村，党员、干部是多劳少得”。至于二百五的精神，用点文雅的词来表述就是要有吃亏的精神、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王宏斌在一次总结会上说：“南街这几年来，在开创内外局面上一直坚持‘吃亏’这两字。对内，我们的党员、干部就是抱着‘吃亏’的态度来干南街的事业，取得了绝大部分老少爷们的信任、理解和支持，南街的事业就干一起成一起。如果我们这一班子人是抱着沾便宜态度，群众是不会理解不会支持的。”话很朴实。二百五的干劲，亦即二百五十分的干劲。二百五的真正含义都体现在党员干部的一切行动之中了。

 

我们曾问村办主任李合谦同志，对党员、干部，工作上有无具体要求？李合谦说，党总支提出了四个“决不能”作为大家应当遵循的原则：

 

1、党员、干部决不能谁也不顾自己先富。这是因为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要走的是社会主义共同富裕之路。

 

2、党员、干部决不能台上说人家，台下被人说。亦即要求党员、干部都要胸怀坦白，言行一致，表里如一，从严要求自己，起带头作用。

 

3、不能喊给我上，而要喊跟我来。做到心底无私，而不能被老百姓捣脊梁骨。因为以身作则就是无声的命令。共产党不同于国民党，在困难面前，危险面前，他们应该是带领群众斗争的先锋。

 

4、决不能怕揭短亮丑。即不怕群众的批评，善于搞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要闻过则喜，闻过则改，并且使之经常化，而不能只在生活会上搞。

 

我们去问群众，实际是否如此？大家说，这一点不假。在旁的村子里，一些党员、干部往往是致富的尖子，当然其中不乏诚实劳动致富的典型，但看其周围群众的生活，则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在南街，党员、干部的生活条件与群众的生活相比，不能说是鸡立鹤群，也算不上什么领先或并驾齐驱水平。如果说党员、干部还有点特殊，群众说的那“三个最”也许能说明一点问题。第一个面粉厂办起来开经验会，群众说，“干义务活最多的是党员、干部；熬眼吃苦最多的还是党员、干部；家庭受损失大的还是党员、干部。”在许多农村里好不容易办个企业，一些干部、党员你争我夺，想方设法把自己的亲朋好友安插进企业抓捞钱物大权。在南街，党委规定，三大班子的子女不能安排在管钱管物部门工作。眼下崭新的村民楼陆续建成，党委提出，村民没有全部住在新房之前，三大班子成员不能搬进新居。台上有这样的党员干部，台下的老百姓怎么能不说好呢？类似的事情你遇到南街任何一个老百姓，都会给讲一大串。这里特别提一下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正值我们去调查之际，三大班子会上就对一位副书记擅自批了一万元钱买三个BP机的事情提出了批评。批评者原则鲜明，态度诚恳；被批评者态度谦和，虚心纳言。李合谦特别告诉我们，班长王宏斌对领导班子的成员要求很严，发现了什么言行违背了毛泽东思想总是不留情面给予批评。由于班长的批评合情合理，大家从心里服气，也乐予接受。反过来，如果大家觉得班长的某些作法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大家也都敢当面批评指出，班长也总是乐于接受。听了这席话，我感到心里很激动，南街领导班子的局面不正是毛泽东、邓小平等同志多次倡导的那种既生动又活泼，有民主又有集中的政治局面吗？在这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言者无罪，闻者足诫”，“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有错误，就不怕人家批评指出，不管是谁，只要你说的对，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这些伟人的话得到活生生的体现，怎不令人高兴呢？老百姓说，“货比三家知优劣。”联想“天下第一庄”的禹庄主的作风，谁真正发扬了党的优良作风，不是一目了然吗？

 

在南街，强调党员干部搞“终身制”，这从字眼上看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但南街党委有自己的看法。他们认为从共产党的宗旨出发，共产党人应当活到老干到老，干革命不应该有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思想，不应该存在半截子革命的思想。当然，职务的变动应当考虑个人能力和工作的需要。旁的地方的年轻同志不善于尊重老同志，不善于向老同志学习，把老同志当作“老朽”、“保守”、“僵化”的代名词；南街党委一班人则把老干部看作是我们党、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宝贵财富，创造条件让他们发挥作用，为此专门设立了顾问办公室。事实证明，老同志们人老心不老，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他们不仅是直接参与了一些具体事务的处理，更重要的是他们为南街党的建设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传帮带的作用。南街使老同志们焕发了第二个青春，难怪他们表示我们活着在南街干，死了要把我们骨灰洒在南街的土地上。多么可敬的老同志们，这不由得使我们肃然起敬。

 

南街的党员干部总是说，自己的法宝是毛泽东思想。他们的确是从毛泽东思想那里寻找立场、观点，而并不是停留在口头上做样子给别人看。他们组成了一个有成熟的工作方法、模范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集体。在南街有这么一条标语：“坚持外圆创商海，坚持内方治南街”。所谓外圆，就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气候的需要，与市场经济接轨。比如在目前的风气下，作生意要请客送礼，打回扣，当然这些不尽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要求，但在不能改变大气候的情况下，就要作出些灵活性的让步，否则难以在商品经济的激烈竞争中占领一席之地。而在南街内部就强调要用共产主义理论教育人，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人，用严格制度统一人，用法制法纪制约人。按照这个方针，南街倡导大公无私，破私立公，干部、职工把收到的好处费、回扣、礼品全部上缴集体，并且按时将好人好事通报全村，以弘扬正气。据统计，1993年就有180多人次向集体上交现金、物品合计金额达20多万元。我们调查时特地索要一份好人好事登记，据统计，仅1994年第二度捐款，上交好处费、礼品、回扣款的事例就达71件，在此摘录几条；

 

4月3日：负责招待所工作的职工杨全法上交别人送好处费122.4元。

 

4月4日：电工队职工丁祥生奉献款100元整。

 

4月7日：供应公司职工尚志民上交业务客户送礼款1000元。

 

……

内外有别是南街人处理与外商合资的原则之一。南街现在已有中日合资的三家大企业。为了让日本朋友在南街有一个舒适的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村上花了60多万元建了一座300多平方米的豪华别墅，建筑设计、室内装修是典型的日本风格，内有小舞厅、卡拉OK厅、健身房、酒吧间等。据南街的村民介绍，党委规定不许职工、村民随意打麻将赌博，但在这个小特区内，打麻将可以一路开绿灯。村里用三万多元为他们购置了一台电脑控制，能自动洗牌、翻牌的高级麻将桌，甚至他们人手不够时，三大班子领导还轮流陪他们打几圈。由于南街人为外商创造了良好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和投资环境，处处给外商以尊重，使得南街吸引外资局势红红火火。今年年产5万吨的中德合资啤酒厂已正式投产。生产的“南德啤酒质量上乘，供不应求。南街人吸引外资成功可以说是走了一条“以非原则的让步来换取坚持原则的实现”是把毛泽东思想统一战线的理论加以灵活应用的成功。

南街富裕了，但党委一班人并没有陷入到本村发家致富的狭隘小圈子里，而是以二百五的精神模范地执行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例如他们在处理农业同工业的关系上就是如此。目前南街尚有土地2000余亩，由70人的农业生产队经营着。如果单从产值来看，1993年工农业产值达4.5亿，而其中农业产值不过80万元，连个零头也不及。靠地吃饭吗？显然不是，南街能把漯河三县一区的粮食全部吸收来加工，不缺南街这两千吨粮食。种地来赚钱吗？更不可能，几年来在农业上共投资三百多万，在目前农业的比较利益又比较低的情况下谈何容易。李合谦告诉我们，南街重视农业为了体现农业的基础地位，民以食为天，工业发展了也不能忘记农业的重要性。不仅如此，南街人还百倍珍惜耕地，几年来不断扩大的工厂企业占地都是占的村民原来的居住区，省下宝贵的耕地；并且提倡家家户户贡献农家肥，还把这当作评选家庭文明星级中“造福乡里”的一条内容。联想许多地方农民抛荒、撂荒，把地种成卫生田的现状，联想我国每年大量耕地被非法圈占，而我国人均粮食并不富裕，南街党委立足南街，胸怀全国，从大局出发，执行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的精神是多么可贵。

 

 

一尊6米高的毛泽东塑像屹立于南街中心，基座上雕刻着由王宏斌撰写的碑文，开宗名义第一句话是“禾苗生长靠雨露阳光，南街兴旺靠毛泽东思想。外地人初来乍到，的确感到困惑，看着街道两边的标语：“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用户至上，质量第一”，“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的确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经过调查之后，的确觉得南街人说的尽是实话。实在得就像中原的父老乡亲们。让我们从职工、村民思想教育学习的内容上来管窥一个其中的原委吧。

 

南街人重视学习理论。他们相信毛泽东同志讲过的“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实践”的话，并身体力行。他们结合实际摘编了《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反对自由主义》五篇文章及小平同志文选中的部分篇章，印成单行本，发至每个职工、村民手中进行学习。为什么要选这五篇文章呢？李合谦解释说，五篇著作的内容是很丰富的。学习《为人民服务》主要是为了让党员干部群众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南街是靠集体的力量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的，是公有制占主体地位的。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与这个经济基础是一致的。毛主席在这篇文章里还讲了五湖四海的问题，讲了每个干部要关心战士，革命队伍的同志都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问题，这些对我们是很有帮助的。在《愚公移山》里，毛主席告诫大家只要我们紧密依靠群众，艰苦奋斗，持之以恒，就没有什么挖不掉的大山，这就是让我们走群众路线发扬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林县人民就是学习愚公精神的典型。学习《纪念白求恩》，就是学习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已，专门利人，对工作极端热忱，精益求精的精神，我们搞现代化的生产，质量就是企业的生命，而白求恩同志的这种精神不正是南街所需要的吗？在《反对自由主义》中，毛主席分析了十一种自由主义的表现，虽然我们今天的形势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自由主义仍然是搞好经济的大敌，毛主席讲的关于搞好集体的建设、加强党员群众的自身修养的基本原则具有普遍的意义。通过学习，就是要克服某些人身上存在的自私自利、作风涣散、敷衍了事、得过且过等小农的、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观念，从而使集体纪律能顺利执行，这对改变干群作风、推动廉政建设起到良好的作用。《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们南街人要敢于实践，敢于摸索自己的路子。

 

回首南街发展的路子可谓充满艰难困苦。1984年初企业开始起步时，缺资金，缺人才。哀莫大于心死。更为严峻的是在一些人中间存在着怕苦怕累的思想、个人利已思想和怕困难退缩不前的思想。面对这种情况，党支部组织党员干部以老三篇为学习的主要内容联系实际，克服消极思想，知难而上，才使企业在困难中滚雪球似的向前发展，直至发展到今天拥有2.3亿元集体固定资产的大家业。南街人说，如果没有艰苦创业精神，没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没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没有为多数人谋利益的精神，南街能有今天吗？难怪南街人对毛泽东思想怀着深深的敬意，即使是一些局外人对此也深有同感。一位治金工业部地球物理勘查院的同志来信说，他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了关于南街的报道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从不认为靠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群众，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就行不通，就搞不好经济建设。的确，我们不能否认物质条件的重要基础作用，但决不能忽视精神的能动作用。小平同志1985年3月7日在全国科技工作会议上指出，“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走向胜利呢？这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从这个角度来理解，南街人信服毛泽东思想是有理的。

 

也许有的人会说，有的地方不学毛泽东思想不也发展起来了吗？对这个问题，我们在调查过程中也作了一定的探讨，觉得有几点应该加以说明。其一，就南街的发展而言，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毛泽东思想使南街的确发展起来了；这一点对于许多农村来说是具有普遍意义的。许多农村之所以发展不起来，并不是基础不如南街，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发展非农产业，而导致失败的原因多与干部作风有关。小平同志指出，腐败作风的根源是腐败的剥削阶级的思想。从根本上是违背了毛泽东思想所致。其二，生产的发展受多种因素制约。我们不排除一些不按毛泽东思想道德走的单位能够在特定的条件下发展起来。既然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尚能在特定的条件下发展起来，为什么一村庄不可能呢？但问题在于发展起来之后的结果并不一样。事实最有说服力，号称“天下第一庄”的大邱庄不是也发展起来了吗？但我们只能称大邱庄是经济发展了，而南街则是社会全面进步了。从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关系上看，大邱庄是一手软一手硬。从干部的作用看，大邱庄的庄主成了凌驾于村民之上草菅人命的太上皇，而南街的领头人则依然是任劳任怨的“二百五”式的公仆。大邱庄是一个庄主发号施令，其下等级森严，唯唯诺诺的一个家天下；而南街是一个平等互助，团结友爱的温暖大家庭。两者哪一个符合小平同志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求不是昭然若揭吗？

 

南街人学《毛选》、《邓选》重在“用”字上下功夫，王宏斌在一次会议上说，学《毛选》要带着问题去学，通过学习了解了什么问题要有结果，不能搞成空对空，不能搞成形式主义。我们相信，南街的村民、职工的确是按照这个要求去做的。在调查过程中，我们遇到一个叫刘献锋的小伙子。小刘今年27岁，家并不在南街，一年前因慕南街社会风气好而来。下面是我们与他的部分对话：

 

问：请问你们平时学习那些《毛选》？

 

答：主要是学习老五篇。

 

问：你对这些文章上讲的东西信服不信服？

 

答：来之前是不信的，虽然这些文章早在上中学时就粗浅地接触过，来南街之后觉得实实在在的，很值得相信，主要是党员干部都按这么做。

 

问：学这些文章有没有用？

 

答：当然有用了，主要用来规范自己的行为，提高自己的修养，比如毫不利已、专门利人，就要多关心别人，多点公心，少点私心。

 

问；参加义务劳动是不是村里要求的？你参加过没有？参加义务劳动是不是觉得吃亏？

 

答：义务劳动是全体自愿的。我也参加过义务劳动。觉得这是应当做的。人都应该想着集体。参加义务劳动不觉得吃亏，是很自然的事情。

 

问：你愿意不愿意入党？写没写申请书？

 

答：很愿意，觉得当个党员很光荣。没有写申请书是觉得自己做得差得很远。

 

小刘的思想变化很具有代表性。学习毛泽东思想的社会效益，表现在南街的各个方面。街头一个卖苹果的外村中年妇女告诉我们，南街的社会风气好，没有不孝顺的孩子，没有不和睦的邻里。职工说，我们这里的党员干部是干出来的。看来只要我们的党员、干部真正把党的政策方针贯彻下去，而不是停留在形式上，就会赢得人民群众的热烈支持，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就会发展的更快。

 

记得在一家报纸上，有人撰文对南街进行一番言辞激烈的批评，其中心意思是说南街推行了极左的路线，是文革遗风。我们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还是让事实说话吧！我们的调查中看到，南街的经济确实可谓一大二公。没有私营经济，仅存两家个体经济。难怪这位先生要说南街“左”了。但仔细读了小平同志的三卷，又感觉得上述批评并不符合小平同志的精神，小平同志多次讲，我们最终还是要搞集体经济的，并且把这看作是农村经济的第二次飞跃。中央文件也多次讲，要允许多种经济成分并存，强调大力发展集体经济，为什么南街就搞不得集体经济呢？何况南街在发展集体经济的同时对个体经济采取了支持的态度。如村民王颍杰擅长果树种植，村里并不强求他加入集体，而且无偿划拨了60亩地支持其搞果木种植。坚持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怎么能称作“左”呢！小平同志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南街的发展速度一年翻一番，这个铁的事实，不是无可辩驳地证明南街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吗？再看所谓“文革遗风”的罪状，那位先生仅仅听说南街人开了什么“斗私批修”会，就说这样侵犯了人权，而学《毛选》，讲大公无私，破私立公，又是搞“文革”那一套假大空等。我们到南街实地一考察，证明上述这种观点是在捕风捉影。所谓斗争会，不过是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生活会。这分明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的发扬，哪里是什么“文革遗风”？如果说，“大公无私”、“破私立公”提法就是极左，也是说不过去的。因为这也是小平同志的一贯思想，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的要求。小平同志早在1980年12月25日就指出：“要教育全党同志发扬大公无私、服从大局、艰苦奋斗、廉洁奉公的精神，坚持共产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道德”，“我们不仅建设有高度的物质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所谓精神文明，不但是指教育科学、文化，而且是指共产主义的思想理想、信念、道德、纪律、革命的立场和原则、人与人的同志式关系”。因而要大力提倡共产主义精神，这是我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精神武装。相反，对那些种种否定共产主义的言论进行了痛斥，小平同志指出“我们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就已经用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指导整个工作；用共产主义道德来约束共产党员和先进分子的言行”，提倡和表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个人服从组织”，“大公无私”，“毫不利已、专门利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现在已经进入社会主义时期，有人居然对这些庄严的革命口号进行“批判”，而这种落后的“批判”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抵制，居然还得到我们队伍中某些人的同情和支持。每一个有党性、有革命性的共产党员，难道能够容忍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吗？由此看来，南街党委一班人才真正是按照小平同志的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前进的典型，而那位先生扮演的角色，不过是小平同志所痛斥的那种“荒唐的批判者”。至于“劳动改造”，南街也确实是有的，但是决不是整人，不是打棍子、扣帽子、作喷气式的迫害，而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整人者往往是借事发挥，而教育人者则往往是对事不对人。劳动教育仅仅是一个手段，而不是目的。据我们调查，在南街煤厂受过所谓“劳改”的人，包括后勤处长、车间主任，也有一般工人、村民。干部在此受教育并不辙职，一旦“劳改”结束仍可官复原职。年轻人在此受过“劳改”，并不影响日后提拔。总之，贯彻了一种“有错就改就是好同志”的原则。这显然是不可与“无情打击”划等号的。当然，作为教育人的手段，这样做法是否十分合适、完善，大家是可以充分评论的。但这个办法在南街行得通，受群众拥护，又不违反国家法律，为什么不允许人家尝试呢？小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谆谆告诫我们胆子大一点，步子再大一点，要大胆地闯，大胆地试，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去付之于行呢？难怪南街群众说，攻击南街极左的人，其实他自己才是极左呢！此话真是入木三分。

 

南街的群众信服毛泽东思想，南街的党委一班人在工作中模范地贯彻毛泽东思想。把从毛泽东思想中学到的立场、观点、方法应用于工作中，并不断总结经验。王宏斌说，我们南街的每一项政策的制订都要符合两条方针：上要符合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下要合广大群众的意愿。我们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这是他们在长期学习工作中实践的结晶。毛泽东思想讲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两条方针就是把这些基本思想应用于南街实际得出来的。

 

南街目前职工达九千余人，其中外来职工占了八千来人。南街是讲五湖四海的，因而外来职工也是这个大家庭中的平等一员。村里提出，要让外来职工“工作舒心，生活顺心，家里放心”。其生活上的待遇，有关报道已详细记述过。这里只把我们了解的政治思想上的情形加以介绍。“户籍上有内外，政治上一视同仁”，可以作为外来职工政治生活的概括。一视同仁，是指同样进行毛泽东思想的学习教育。思想进步，党团组织的大门同样向他们敞开。有一个叫宋书耀的年轻人，原是农村户口，在武汉大学自费上学毕业。小宋来到南街后，思想进步，工作积极，因表现突出，成为南街正式村民，并且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固厢乡七里头村的姑娘陈素云，来到南街冷冻厂后，工作踏实肯干，平时勤奋上进，不仅掌握冷储知识，还先后学习了饮料食品科学管理。厂领导看到姑娘求知心切，为了尽快培养姑娘成长，又送她到“县全高质量管理培训班”学习，并且参加了“漯河市质量检验基础函授班”学习。两年来，她的管理知识和业务水平不断提高，现在已是冷冻厂的一名管理干部。由于她工作成绩显著，1992年被评为河南省中原工贸公司的模范干部。那么南街的领导者眼里怎么看特外来职工呢？王宏斌说：“外来职工到南街，我们不单是让他们为南街做贡献，而还应当让他们肩负着另一个使命，就是通过在南街做工，把他们培养成德才兼备的人才，把南街精神带回去，改变他们家乡的面貌。因为我们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让广大群众都富起来。南街富了，不能代表全国农民都富了。我们想让全国农民都富起来。所以我们要把南街办成为一个培养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的大学。”

 

 

“十多年来，没有搞个人承包，没有发过奖金，没有开支过加班费，实践使人们认识到，个人承包只是一种企业管理办法，而不是唯一的办法，在南街村实行个人承包，只是一种懒办法，是一种无办法的办法，是体现我村党组织无能的办法。”“南街村企业管理的措施搞的是村党组织集体承包”。这是王宏斌在中南海的讲话。

 

按时下的观点，南街的集体承包似乎不合乎“产权理论”的解释。在某些人士看来，集体经济、集体承包，也即公有、公营的经营方式，必然导致“产权”的虚置，名义上是集体所有，实际上是人人都没有；名义上是集体负责，实际上谁也不负责，因而必定导致推诿，扯皮，效益低下，资产流失，浪费严重，等等。在南街这一种说法不灵验了。自1986年以来，南街的产值以每年翻一番的速度，由350万元直至1993年的4.5亿元，在目前社会企业效率普遍疲软的情况下，南街企业可谓红杏出墙，一枝独秀。

 

南街的产权明晰不明晰？李合谦说，南街的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不存在私人所有制；一切财产归集体所有，产权很明晰。我们承认，股份制也好，个人承包也罢，都是管理的一种办法，但决不是唯一的办法。“一切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集体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南街党委一班人通过领导群众学习理论，确定这样的信念。告诉群众集体财产是共同富裕的物质基础，损坏集体的利益就是对全村父老乡亲们利益的伤害。从而充分调动广大群众的主人翁意识，让集体财产处在群众雪亮的眼睛监督之下，任何损害集体财产的人和事都会受到严厉的经济政治制裁和强大舆论的批评。我们在1993年2月15日《南街简讯》第127期上看到这样的话，“给南街村造成政治上的损失，是政治上的犯罪”，“给南街村造成经济上的损失，是经济上的犯罪”，“针对造成经济、政治上的损失，对负责此项工作的人，只给温暖进行教育不行，轻描淡写地批评一顿不行，必须形成油锤式的管理，给予重击，使之有较大的反应，才能达到从严管理之目的。”由此可见，从指导思想上对集体财产的重视程度。从具体措施上，各工厂企业也都制定了“六定一赔损”制度，使管理起来有据可依。在调查过程中，我们看到他们曾有过这样的文字记录：

 

方便面厂锅炉车间主任贾××手腕不硬，节约意识差，造成煤源浪费大，处理意见扣发本月工资50%。

 

方便面厂职工杨××连续旷工三天，又偷方便面4袋，被开除。

 

油厂包装车间范××利用上下班时间偷拿汤料50包，处理意见扣发工资的50%，全厂通报批评。

 

对坏人坏事的严厉制止与对好人好事的热情弘扬，使南街有了一个良好的导向。而旗帜鲜明地培养职工、村民爱祖国、爱集体、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则有效地从思想上为维护集体利益的神圣奠定了基础。

 

有人说，南街是红色“大锅饭”，的确，这种“大锅饭”有着其特殊之处。它不是平均主义的大锅饭，不是干好干坏一个样的同共贫穷的大锅饭，而是在按劳分配、共同富裕基础上，具有共产主义因素的大锅饭。南街的分配体制是实行的供给制与供应制相结合的分配方法。

 

在南街可以看到家家户户门上有一块星牌，包括十项内容：四爱鲜明，重视文教，勤劳致富，遵纪守法，移风移俗，计划生育，家和邻睦，勤俭持家，造福乡里，环境卫生。每项内容对应一个星。一项不合格就少一个星，相应少一项福利。这种方法，实际上是把人的全面发展当作标准来约束分配。因而已不是以往意义上的大锅饭了。那些十星级的村民往往是遵纪守法、一心为集体工作的人，获得了供给村里所规定的十四项福利。对那些违犯村约厂规厂纪以及在某些方向还有不足的村民实行供应制，取消其一项或多项福利，让他们掏钱去买。这种方法，实际上起到了要求村民、职工全面发展的作用。老百姓对此很欢迎。认为这有助于人们比先进学先进以达到大家共同进步。在我们调查期间，正值部分村民楼投入使用之际，一打听才知道搬家的先后顺序是依家庭文明的星级来决定的。工厂内的工资分配也不是一刀切，仍然以按劳分配为主。并且注意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比向脑力劳动倾斜，体现了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贯彻和对知识、人才的尊重。从事体力劳动的职工，月工资平均150元，而企业技术人员工资则达300—500元，高者还有1000多元甚至2000多元的。有的车间工种可以采用计件工资的也采取计件工资，体现了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我们了解实际之后，也觉得这种红色“大锅饭”的确可以吃下去。

 

 

“物以类聚”。作为学生，我们如愿以偿地碰到一位在幼儿园工作的回村学生郭京乐。小郭原来在郑州幼儿师范学习，毕业后回村工作。我们到幼儿园“私访”，一下子撞见了。彼此一介绍，天下学生心连心，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们问小郭：“你在郑州上学期间对人生的想法跟现在有没有什么不同？”小郭回答说：“原来觉得人都是自私的，生活在世上都想多挣钱，我也是这么想，想毕业后多挣钱。回到南街以后，慢慢地改变了这个看法，觉得人生的意义还在于为集体多贡献，要走共同富裕的路。在南街人们坚信共产主义，这样说也这样做，这对我的想法改变帮助很大。”我们觉得小郭说得很有道理。在大学里总能听到一些“哲人”大谈人性自私论，看到许多人也绞尽脑汁做着自己的“发财梦”、“大款梦”，信奉着“他人就是地狱”的信条，而在南街，这种思想不能说完全没有市场，但绝大多数人都视之为垃圾。

 

“有的学生初来南街不了解真实情况，问南街人‘你们是不是跟邓小平对着干？’‘你们是不是又搞文化大革命？’南街人总是耐心给他们解释，告诉他们在南街人眼里，小平同志的理论也是毛泽东思想，是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思想。”两者是统一的，不能对立起来。然后请他们到公司去开个座谈会，把真实情况谈透，许多学生心服口服而归。”说到这，小郭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南街人用不着装，用不着辩，事实在这摆着呢，允许人家怀疑评论嘛。反正南街人相信自己的路走对了。

 

谈起南街人学《毛选》，小郭说，“我现在觉得毛泽东思想绝对是个法宝，是我们指路的明灯。在毛主席的书里面，工作方法、工作作风讲得很清楚，党员、干部都要认真学习并加以运用，而且要多学多用。比如毛主席讲要注重自我批评，我们工作中人人要多反思自己：做了哪些不如意的事，有损于南街的形象，有损于自己的形象，人就能进步得很快，工作就容易搞好。毛主席讲，要‘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南街的党员就很注意这点，群众对党就很拥护。南街群众几乎家家户户挂着毛主席像，表示对他老人家的缅怀。因为毛泽东思想教育出了一批好党员、干部，给人们谋了利益。”

 

在南街，我们见到了许多人，年纪大的五十多岁，年纪小的二十来岁，说到对入党的看法，不约而同说的是“当个党员光荣”。小郭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加入共产党，宁可什么也不要，入了党，愿意为党献出一切。”我们很理解小郭的心情。在南街，入党可是一个人的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据李合谦介绍，上半年培训了六十多位同志，但只发展了八位。可见标准是多么严格！事后听说，小郭是个入党积极分子，党组织正在考验小郭的行动。我们祝愿小郭早日加入党组织。

 

南街的内涵远不止这些，我们的拙笔难以尽述。但我们相信，南街人走的路是正确的。作为一种新生事物，和任何事物一样，同样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不足，存在着需要不断改进提高之处。我们相信，南街人能在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克服不足，走向辉煌的明天。这也是一切理解南街支持南街的人们的共同愿望。（作者：清华大学  萧奇）

 

 

南街村的做法，通过中外新闻媒介的宣传报道，在社会各界引起了普遍关注，在国际上也产生了一定的轰动，吸引了众多的参观考察者。其中不少来访者与王宏斌书记进行了直接交谈；他们当中，有党政部门的高级官员，有驻外使节，有著名的专家、学者、教授，有出国讲学、留学人员和一些资深的中外新闻记者等。对我们提出的他们最感兴趣的和一些较为敏感的问题，王宏斌书记一一分别作了坦率的、实事求是的回答。我们根据双方的谈话要点，进行了归纳、整理，予以发表，以飨读者。

 

问：王书记，你刚才介绍情况时，讲到实行个人承包是一种懒办法，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体现一级党组织无能的做法。请问：党中央为什么还要提倡个人承包？

 

答：我们这种观点既不是瞎编的，更不是有意同党中央唱对台戏，我们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这个胆量。这种观点是根据南街村在搞个人承包期间，群众受了骗、个人落了钱、党组织落了赖这个沉痛教训总结出来的，这种观点符合南街的实际。至于党中央为什么要这样提倡，你可以去问一问党中央。（问：请问王书记，这种观点到北大、清华，你还敢不敢这样讲？）目前还没有人让我去讲。如果有人让我去讲，我还是这样讲。在中南海汇报工作，在中央党校介绍情况，我都是这样讲的。共产党讲事实求是。我们农民党员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活干，没有饭吃。（问：王书记，问一句不恰当的话，如果你坐车出了车祸撞死了，南街这条路子还能不能走下去？）我们这里有句土话，叫做“皇天路上无老少”。不但我坐车可能会出车祸，凡是坐车者都有可能出车祸。至于说，我被撞死之后，南街会不会按这个路子走，我首先声明，南街这条路决不是我王宏斌的路，而是咱们中国共产党的路，只要中国共产党不垮台，我们会一直坚定不移走下去。也有人建议我们利用村规民约或其它一些制度来保证南街这条路子的连续性。我们认为这不是根本的办法，宪法、党章、法律可以修改，村规民约和制度就不能修改吗？要想保证南街沿着这条路子永远走下去，只有一条最可靠，那就是靠信仰。只有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子孙后代，人人都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这条路子才能永远走下去，而且越走越宽阔，越走越光明。

 

问：王书记，就南街现象而言，我认为纯粹是经济因素，如果南街经济不发展，就不会有人去学“老三篇”。不知你同意不同意我这种观点？

 

答：南街的发展不排除经济因素，但我的看法是，在南街发展过程中，精神力量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南街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在起步阶段，如果不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党员干部，大家肯定也在搞个人发家致富，也许有人已经成了大款、富翁；如果不是用毛泽东思想教育南街的广大村民，大家都不会心甘情愿跟着党组织吃苦受累而毫无怨言，南街的集体经济就难以启动，职工、村民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日子，南街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如果我们放弃了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就会动摇我们这一班人的共产主义信念，就会逐步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也会贪图享乐，追求个人物质利益享受，严重脱离群众，甚至会成为腐化堕落分子，群众就不会再跟着党组织干。这样，南街不要说再发展了，就连现在的局面也难以维持，肯定会出现大滑坡、大倒退。如果我们一直保持清醒头脑，始终不渝坚持用毛泽东思想育人，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继承和发扬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和作风，就会牢固树立群众观点，一切依靠群众，一切为了群众，时时刻刻不脱离群众，虚心听取群众意见，并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我们的党组织就会更加充满生机和活力，更加具有吸引力、凝聚力和战斗力。这样，南街的发展速度就会大大加快，共产主义小社区建设就会早见成效，南街的职工、村民就会永远过上幸福日子。

 

问：王书记，我注意到，您讲过不仅要使南街人过上富裕日子，而且要让南街人过上幸福日子。请问您是怎样理解富裕和幸福的不同含义的？

 

答：我的理解是，富裕日子不等于幸福，可是，幸福日子包含了富裕日子，就目前我们周围一些农村来讲，确实有一部分人在物质生活上是富裕起来了，特别是一些个体户、专业户，有的家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但他们的日子是不是很幸福，我看不见得。这些人家安几道防盗门，院墙越垒越高，门锁越换越大，就这还担心有人抢劫他、讹诈他、贴他的条子，整天提心吊胆。还有一些养殖专业户，养猪的睡在猪圈内，养牛的睡在牛棚里。现在农村演电影时，牵着牛、羊去看放映的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看这些都不能叫幸福日子。我讲的让南街人过幸福日子，就是指不仅有富裕的物质生活，而且有充实、高雅的精神生活，家家安居乐业，人人心情舒畅，只要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工作，后顾之忧由集体解决。我认为这样才算是幸福日子。

 

问：王书记，在国外我就看到了不少有关南街村的报道。在我的印象中，毛泽东一直是搞政治而不注重经济建设。现在是九十年代了，你们还坚持用毛泽东思想育人，我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

 

答：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的重要内容，是中国取得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胜利的强大思想武器和可靠保证。就南街来讲，我们坚持毛泽东思想有三个方面的因素：第一，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普通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中国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中国的马列主义，是中华民族最珍贵的精神财富。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作为一级党组织的南街党委，没有任何理由不同党中央保持一致，没有任何理由不坚持毛泽东思想。第二，我们南街村发展的是集体经济，走的是共同富裕道路。要搞好集体企业，我们认为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必须用具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的人来管理企业，只有这样，获得的经济效益才能真正属于集体，真正属于大多数人，才能实现共同富裕。不然，即使有钱，也会落到个别人手里，落到少数人手里，不可能达到共同富裕。在创办集体经济初期，我们就反复研讨，用怎么样的思想才能把人武装成为具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的人。通过反复比较，我们认为，在中国还没有哪种思想可以代替毛泽东思想，所以，我们就一直坚持毛泽东思想。第三，尽管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和社会主义法制建设正逐步健全完善，但这并不意味着思想政治工作就可以放松或者削弱。揭露、批判乃至法律制裁，都是重要的教育手段，但我认为这不是治本的有效手段。如果坚持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个科学的理论教育人、引导人，使人人都有为人民服务的好思想、好作风，都能树立社会主义思想和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确立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那么，我们的党风、民风和社会风气就会得到根本好转，社会腐败现象、丑恶现象就会大大减少，中国四个现代化建设的速度就会大大加快。我认为这才是治本之策，才真正是具有中国特色。

 

你刚才说毛泽东一直是搞政治而不注重经济建设，我不同意这种观点。请问你今年多大年龄？（答：我是1950年生，比你大一岁）我们是同龄人，都是过来的人，应该有亲身感受。毛主席号召的“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发表的《论十大关系》、农业六十条、工业七十条、《鞍钢宪法》、《农业八字宪法》、提出的“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这不都是在抓经济建设吗？即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毛主席还提出“抓革命、促生产”、“大办社队工业”。社队工业不就是我们现在的乡镇企业吗？1958年提出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不也是为了加速经济发展吗？如果不是受浮夸风影响，全国经济发展的速度肯定会大大加快。再往前看，毛主席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号召根据地广大军民“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轰轰烈烈开展军民大生产，并涌现出三五九旅“南泥湾”大生产的先进典型。1945年在中共“七大”期间，毛主席就提出，中国将来的发展，一是靠我们自己的积累，二是要借助于外资。当时毛主席就提出了开放的问题。这怎么能说毛主席只搞政治而不注意经济建设呢？

 

听别人介绍说，你正在国外留学，不知道你研究的什么专业？（答：我是搞哲学研究的）那好哇，我今天正好拜拜师。请您说一下，如果要强大一个国家，振兴一个民族，就目前中国来讲，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思想作为精神支柱，是用孔孟之道，是用信佛信教还是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答：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楚。）您说不清楚可以，您是专门搞研究的，可以搞许多设想，不行就推倒重来。别看我们村这一级的干部官不大，不管是对是错，必须向老百姓说清楚，不然，群众就不知道应该怎样干，这就是我们这一级党组织的严重失职。

 

问：王书记，我在一份晚报上看到一篇报道南街的文章，题目是《中国出了个毛邓村》，请问南街村是怎样把毛邓思想结合起来的？

 

答：二者之间不存在结合问题。我们认为，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是一个思想体系。从年龄上看，他们都是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之间不存在老中青三结合的问题，从党派上看，他们都是中国共产党党员，不存在党派之间合作问题。从性别上看，他们都是男同志，不存在男女之间结合的问题。至于报刊杂志上用什么题目，那是作者定的事，他们是在搞宣传，题目只要醒目、吸引人就行。

 

问：王书记，对南街的宣传报道，会在一部分人中产生南街的做法是极左的印象。如果真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南街的发展？

答：我个人的看法，即使会在一部分人当中产生这种错觉，也不会影响南街的发展，反而会加快南街的发展。从我最近收到的大量来信看，这里面党政军民学、科技文教卫各界人士都有；来信中绝大部分是支持南街，向往南街，赞扬南街的，其中有不少是科技工程技术人员。如果这些人到南街来，肯定会有力地促进南街各项事业的发展。即使一部分人没有很高的技术，但我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具有坚定共产主义信念的人，都是爱国者。如果这些人到南街，他们都会正确对待目前的一切，帮助完善和解决南街在发展中存在的不足和问题。不懂技术的能认真学习技术，不会管理的会积极学管理，只要有强烈的事业心和高度的责任感，有什么困难就能克服什么困难。深圳这些年为什么发展速度那么快，还不是全国的很多人才向深圳流动吗？退一万步讲，中国只有千分之一的人支持南街，那么全国也就有120万人支持南街。一个小村子能有120万人支持，它的发展速度肯定只会加快，不会放慢。

 

问：王书记，南街村的分配办法，被社会上一些人看成是“吃大锅饭”。请问：南街村存在不存在“大锅饭、养懒汉”的问题？

答：南街村目前实行的是工资加供给分配办法，这并不是吃大锅饭。从工资这部分讲，它本身就体现了“各尽所能，多劳多得”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我们三大班子成员的月工资都是250元，厂（队）长级的月工资300元左右，技术人员的月工资300—500元，最高的达到3000元，一般职工的月工资150—200元，这既不是平均分配，更不能说是吃大锅饭。供给这一部分，有吃大锅饭的意思。咱农村有句土话：碗大勺子有标准。我们实行供给制，主要想通过“按需分配”这种形式，对广大职工村民进行有形的共产主义教育，让大家亲身感受到共产主义的美好，进一步激发干部群众大干社会主义的积极性，牢固树立社会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理想，最终都要成为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力争早日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目前我们实行的供给制，始终把握这样的原则，就是让每个职工、村民既是南街劳动成果的创造者，又是南街劳动成果的享受者。如果谁想做特殊党员、干部、职工、村民，只图索取、享受，不愿付出、奉献，那他就没有资格享受集体的一切福利待遇。从实践效果看，我们实行的工资加供给的分配办法，调动了职工、村民参与两个文明建设的积极性，并没有产生“养懒汉”的副作用。

 

问：王书记，南街村是河南的文明村、明星村，在全国也很有名气。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又开展了大的思想作风整顿活动。请问；还有这个必要吗？这样会不会影响南街村的声誉和形象？

 

答：南街村这几年连续被各级党委、政府命名为文明村、明星村，在全国乃至在国际上也有一定名气，这都是事实。在这种形势下开展大规模的思想作风整顿活动，不仅外界有疑问，就是我们自己内部也有争论，这是可以理解的，也很正常。在开展这项大的活动之前，我们曾专门召开了几次班子会议研究，又多次征求顾问办老领导们的意见，最后统一了思想认识：在南街村开展大规模的思想作风整顿活动，非常必要，甚至已到了非整不可的时候了。其必要性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讲：一是中央有指示精神。中共中央十四届四中全会和中纪委五次全会，都明确提出了加强党风和廉政建设，从严治党，惩治腐败的要求。二是党委领导和顾问办老领导最近一段时间，不断收到一些职工村民和外地客户的来信，集中反映了在个别党员干部、职工村民身上的以权谋私、损公肥私现象，一些客户在来信中对村里个别业务人员、汽车司机丢掉南街好传统、好作风，逐渐养成了财大气粗、大吃大喝甚至索要礼品的恶习提出了尖锐批判，并表示如果长期下去，他们对南街今后的发展深感担忧。三是公司小磨油厂原质检科长韩喜亮，因放松思想改造，拜金主义思想作怪，堕落为经济罪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韩喜亮在狱中给党委写了《悔过书》，除深刻反思自己堕落犯罪的根源外，还请求党委以他为反面教材，在南街开展一次大的整顿活动。教育、挽救一些正滑向犯罪边缘的党员、干部、职工、村民，防止再出现第二、第三个韩喜亮。我们就是根据这三方面的启示，开展了这次大规模的、群众性的思想作风整顿活动。

 

至于开展这次思想作风整顿活动，会不会影响南街村的声誉和形象，我们是这样认为的：在一个文明村里，如果存在不少贪污腐化、以权谋私、损公肥私，这个文明村就名不副实，就是一个假文明村。如果对这些丑恶现象不揭露、不批判、不斗争，甚至为保文明村落块牌子而捂捂盖盖，迟早会出大问题，这无疑是自己砸掉文明村牌子的愚蠢做法。

 

从这次思想作风整顿的效果看，我们认为收到了显著成效，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确实起了纯洁组织、纯洁思想、纯洁队伍，挽救一些人，教育大多数的作用。通过整顿活动，广大党员干部、职工村民思想更加统一，党群、干群关系更加密切、融洽，干部率先垂范、群众监督干部的良好风气已经形成，从而为加快南街两个文明建设和共产主义小社区建设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南街村的声誉和形象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更有助于提高南街村的声誉，更有助于维护南街村的形象。

 

问：王书记，社会上有这样的看法，南街村集体占有了外来职工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南街搞的是集体资本主义，是集体剥削了外来职工。这种看法有没有道理？

 

答：南街村坚持的是社会主义方向，发展的是集体经济，走的是共同富裕道路，我们的奋斗目标，是要把南街建设成为共产主义小社区。消灭剥削，实现共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性特征。如果南街村集体占有了外来职工创造的剩余价值，毫无疑问，南街村肯定搞的是集体资本主义，是集体剥削了外来职工，我们就没有资格讲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更谈不上建设共产主义小社区。南街目前无论是对本村村民，还是对外来职工，都实行了工资加供给的分配办法。不过相比之下，村民的供给范围要大一些，福利档次要高一些。随着南街经济的高速发展和集体经济的不断壮大，工资加供给的分配办法需要不断完善和改进。妥善解决外来职工的福利待遇问题，已经列入党委的重要议事日程。从95年8月起，外来职工在原来主食免费的基础上，又实行副食全免费，仅此一项，每人每月就享受福利100元，此外，还免费享受住宿、水电使用、洗理、文化娱乐等福利待遇。为进一步强化广大职工的主人翁意识，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公司制定下发了豫工贸[1995]48号文件，对在南街连续工作满三年、六年、十年、二十年的外来职工的福利分别做了明确规定。凡在南街连续工作满六年者，都要保证住进配套齐全的两室一厅职工住宅楼，子女入托、上学与村民子女享受同等福利待遇；满十年者，享受与村民同等的福利待遇；满二十年者，可带一方父母随其生活并享受一切福利待遇。目前，两栋豪华的职工住宅楼已动工兴建，在南街连续工作满六年的职工，96年即可搬进两室一厅的新居室。

南街村今后在分配方面，工资的比例会越来越小，供给的比例会越来越大，档次会越来越高，最终要达到生产资料、生活资料全部归集体所有，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无论是南街村民或是外来职工都是共产主义小社区的建设者、财富的所有者、享受者，内外工的差别将不复存在。

 

问：王书记，我国目前处于社会主义初期阶段。国家允许多种经济成分、多种经营方式共存，鼓励和提倡国有经济、集体经济、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几个轮子一起转；但在南街村依靠发展集体经济，走上了共同富裕道路，村里没有个体、私营经济。请问你们这条路子是怎样走出来的？

 

答：南街今天走出这条路子，除了我们自身实践、探索之外，也是社会各界不断帮助、完善的结果。我们这班人，是土生土长的泥腿子，没有进过高等院校，更说不上有多高的马列主义理论水平。之所以能走出这条路子，就我们自身来讲，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因素：一是没有忘记共产党人的神圣使命，具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尽管我们农民党员文化水平、理论水平不高，但一直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牢记“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入党誓言，牢记实现共产主义是共产党人的最终目的，牢记我们共产党人的老祖宗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讲过的这样一句话：“消灭私有制”尽管消灭私有制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但我们认为，多一份公有制，就会减少一份私心。通过对南街正反两个方面经验教训的总结，我们得到这样一个结论，不发展公有制经济，就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共同富裕，群众就不可能真正地过上安居乐业的幸福日子。这就是我们大力发展公有制经济最重要的原因。二是我们注重发挥了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在面临着是坚持大力发展集体经济，带领群众共同致富，还是去搞个人发家致富，当大款、富翁的抉择面前，党组织和广大党员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者。我们坚信，在最危险、最困难的革命战争年代，人民群众能够甘愿舍生忘死跟着共产党闹革命，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只要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人民群众一定会坚定不移跟着党走。三是处处为群众着想，真心实意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我们的集体经济在起步阶段，曾受到个体、私营经济的有力挑战。他们与集体争资金、争能源、争劳力、争市场。面临激烈的竞争，我们凭着强烈的事业心，高度的责任感，凭着真抓实干、无私奉献的精神，凭着集体经济“船大抗风浪”的优势，严格按照经济规律办事，很快积蓄了力量，站稳了脚跟。在不断扩大再生产的同时，积极兴办各项福利事业。对不参加集体企业的个体、私营企业一视同仁，村民享受的福利待遇也让他们同样享受；并且在他们发展遇到困难的时候，还主动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可以说，南街村的个体、私营企业自愿归于集体，是集体经济发展壮大的结果，是共同富裕优越性吸引、感化的结果。

 

南街这条路子还在探索之中，在今后的发展中，肯定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问题，恳请社会各界继续关心、支持和帮助南街，使我们前进的步子迈得更快、更稳健。

 

问：王书记，请问南街这种做法会不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答：南街村这种做法，能不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我们作为基层党组织和普通党员只有认真带领群众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大力推进两个文明建设的责任和义务。我们有党中央的统一领导，不是处在乱世，谁的政策好、得人心，谁就可以得天下。中国高层次领导如果认为南街的做法符合中国实际，有推广价值，那它就会燎原；如果高层次领导认为南街的做法不符合中国实际，没有推广价值，那它就不会燎原。

 

问：请问王书记，南街红旗能打多久？

 

答：我们从来没有认为我们是红旗，但我们认为南街的做法是正确的。之所以正确，是因为上符合党的基本路线，下符合群众的意愿。党的基本路线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南街创业十年，经济增长了1100多倍，这足以证明南街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再看坚持改革方面，南街过去是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管理体制，现在是以村为基础的管理体制，改革了原来的管理体制。开放方面，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我们先后与日本客商合资兴办了4个合资企业，引进了资金、设备、技术，学到了外方先进的管理方式和科学的经营策略。关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方面，我可以这样说，在南街绝对没有脱轨的地方，在我们南街不存在“党的领导没力量，社会主义没方向，人民民主专政没对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再商量”的问题。至于我们的路子是否真正符合群众意愿，请到南街参观指导的各级各界的朋友们到职工、村民当中走一走、看一下，亲身感受感受职工、村民焕发出的劳动热情，亲耳听职工村民对发展集体经济、走共同富裕道路的肺腑之言，从中就可以作出实事求是的评价。

 

社会本身就是五颜六色的。从历史上看，任何一个执政党、执政人，在执政期间，正确与错误、积极与消极、高尚与腐朽都是共存的，没有一个执政党、执政人能把那些错误的、消极的、腐朽的东西完全消除掉。连错误的、消极的、腐朽的东西都没有人把它们完全消灭掉，更何况正确的东西呢？正确的东西更没有人敢把它磨灭掉。我坚信南街的路子是正确的，一定能走下去，干成功。

 

 

 

 

 

 

 

 

我二十多年前到过漯河，改革开放以后，很想重回漯河看看，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这次来到以后呢，我借用毛主席一句话：“天翻地覆慨而慷”。旧貌换新颜哪，已经变成陌生人了，看不出哪儿是哪了。环境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城市很美，规划得也很好，行政区、教育区、工业区、商贸区都是清清楚楚。而且有两条河，城市卫生管理都很好，创造了很好的条件。看的几个点都给我留下了很强烈的印象。南街是路过的，很值得一看。原来那么穷的一个村，现在变得这么富裕。我想这个经验要很好地总结一下。如果我们农村有了相当一部分这样的村，我们中国就不得了。整个这个路子很好。一个是有一个好班子，农民讲得很对，关键是有王宏斌这样的好带头人、好班长。昨天晚上，我把南街的录相片子看了，很长呀，五集，看到12点。今天早上起来又把那个短的看了一遍，整个都看完了。大家讲的班长是个好带头人，从干部到群众，老年群众、中年群众都激动得哭。王宏斌同志艰苦奋斗，奉献精神很值得我们基层干部学习。另外呢，南街是因地制宜，发挥本地优势，开始“玩泥”，后来“玩面”。“玩泥”也是很科学的，“玩泥”不能把平原的地都挖了，挖了就没地种了。它是把岗子挖平，又变成地了，实际上是把岗子烧成砖卖了。这是结合本地情况。如果全是平地，就不行了，都挖成坑了，怎么种地？再一个就是“玩面”，加工嘛，有小麦嘛，所以就地取材，发挥优势。另外是开辟市场。他那个开辟市场的路子走得也很感人，到北京去，碰壁呀，人家不要。城市有的是面，怎么会要村办工业的面粉？当然他也有很多技巧。开始时说烧砖是卖给党员的，便宜的，群众一听说就也要买。本来开始是卖不掉的，这样就把第一批砖卖出去了。南街实际上是贯彻了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贯彻了党的基本路线，我看了以后，她实质上是这个东西，当然她借助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许多东西。她实际总结总结是不是就是这个？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两个文明一起抓，基本路线，对外开放，她就是这几条嘛。他们还把它概括成“中特理论”。我们的讲法很长，称为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所以你们按这个思路帮他们总结。过去我们片面地只强调政治挂帅，吃大锅饭，平均主义，我们是吃过这个苦的。对南街的一些作法你们不要去改变它，它有它的特点，群众也已经接受了。但是我们总结他的经验，推广的时候，得有一个主线，他们能做到的事，别的村不一定能做到。王铁人全国就一个嘛，找第二个王铁人找得出来找不出来呢？有铁人精神的因素的人很多，但是像王铁人那样一个完整的，就没有。现在有雷锋精神的人很多，但是第二个雷锋是谁？这能找出来吗？先进的永远是少数。我们学习她的精神可以带动很多人，但是她能做到的可能别的村不一定能做到。另外她有一个特点，原来是最穷的地方，一下子变得这样富裕了，所以你给老百姓什么东西他都认为是好的。我就看到她那个家庭的所有的配备都是一样的，连墙上挂的花都是一样的，录音机都是一样的，电冰箱都是一样的。从什么都没有到搬到那个房子里去，农民当然非常感激了，说是上到天上去了。这是个老太太说的。生活发展了以后，个人的兴趣、修养都是会有变化，这个没关系，他那么做是可以的，不要去改变它。我们总结经验时要注意那个第二个片子，你们再把它调整一下子，我向有关方面推荐。我是很有兴趣介绍的，当然我不分管农村工作，但是这个都是国家大事，大家都要关心。关键是领导和班子，搞坏了也是班子，搞好了也是班子。他那个党的基层建设的经验，也值得借鉴，党的模范作用发挥得好、党内的思想斗争他叫“思想斗争会”，还有党的组织生活会。“斗争会”这个火药味太浓了，实际上他的批评也是很善意的，批评虽然很尖锐，但是很善意。我看他那个党的生活会是很好的。南街的路子就是以农为基础，发展工业，工业又促使农业的现代化，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这个经验总结以后首先在我们漯河市，然后在全省、逐步介绍到全国来学习。群众的典型是最有生命力的，比坐在办公室想的好多东西那要好得多。这是你们的一大特色，给了我很深的教育。还有一条，他重视科技、重视教育、重视精神文明建设，这一条我觉得很值得我们学习，你看他投了多么钱到教育上，他自己拿250块钱，他从外面请的教师拿1300至1400。他就知道知识和技术的价值。（以下内容从略）

 

（选自漯河市委办录音整理稿件）

 

 

 

 

从农业里长出工业

 

在我的家乡苏南，由于有社队企业的底子，乡镇企业在这几十年里发展很快，并在工业化过程中以工补农，也推动着农业的新发展。在中部地区，农村的工业基础相对薄弱，不适合走苏南的路子，而宜于先在农业里边做文章，发展种、养、加多种经营，增加农民收入，增进原始积累，逐步向工业化过渡。我把这叫做“在农业和工业之间的夹缝里找出路”。

 

这样找到致富路子的地方，我在别处见过一些。在漯河临颍县南街村，我又看到了一个实例。这个村有742户，3100多人，2006亩耕地，1994年全村总产值突破8亿元。在村办企业就业者达1.1万人，其中外地工占1万人。汽车在107国道驶进南街村，远远看去，大片的现代化厂房林立，气派得很，给人的观感远不是一个村的样子，而是个现代化的城镇。

 

进到村里后，村党委书记告诉我，他们当初是“靠玩泥蛋起家，玩面蛋发家”的。全村先在农业里翻身，大搞农副产品深加工，靠自身积累滚动发展。这条路，看着慢，实际快。不过10年时间，从1984年的70多万增长到1994年的8.02亿。

 

“玩泥蛋起家”的意思，是说从泥土当中找路子起步，烧砖挣钱。1984年，村里有20多人集资5万元，搞起了砖瓦厂。1985年已经有了点积累，办了面粉厂，从“玩泥蛋”走向“玩面蛋”。先是磨面，后做食品，饼干、点心、月饼之类，开始发展了起来。到1989年，已经对粮食加工有些经验的南街人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市场，开始搞锅巴、方便面。这下便一发而不可收，进入大发展时期。到1994年，村里方便面厂已有30条生产线，日产方便面240吨，生产规模居全国同行业首位。食品厂的锅巴生产线达到72条，生产规模也是全国同行第一。此外，还有龙须挂面、系列果茶、糕点、啤酒等，不光产量高、品种多，质量也好。南街的“颍松”牌系列食品，经国家专业机构检验，被批准为国际公认的无污染、无毒害的绿色食品，产品长期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据介绍，现在南街村的食品加工企业每天需要面粉500吨，纸箱12万只，运出运回600吨货物。生产需要推动村办企业括宽领域，为满足生产所用原材料的运入和产品的运出，村里成立了汽车运输队，大型货车已有96部，标准吨位达到500多吨。另外，等级面粉厂、纸箱厂、彩印厂这些为配套而兴办的企业，也都发展了起来。用南街人的话说，是“围绕农副产品加工办企业，围绕现有企业上配套”，加工一条龙，产品系列化，“多业扶着一业上，一业带着百业兴”。这个村子的工业，就这么从农业一点点地长了出来，长成了参天大树。

 

在中原，这样的树不止一棵两棵。去年访问焦作时，就到了温县以高产农业为基础发展乡镇企业的成绩，给我以深刻的印象。

在这里，我想起了这次来河南前些天在江苏镇江和广东中山看到的鳗鱼养殖和加工，也是一个很好的实例。

 

镇江那一段长江水中出产鳗鱼苗，鳗鱼加工后在国际市场上价格很高。养鳗鱼需要温水，要在更温和的地方。有人动这个脑筋，在镇江买鱼苗，到广东中山去买地建鱼塘，跨省经营。更有意思的是，养鳗的主饲料土豆以甘肃临夏的为最好，他们又到临夏去收购和组织生产土豆。鳗鱼长到时候，要加工、烧烤，加工企业也建起来了。现在，从鱼苗到加工，已经形成一个大的跨地区的“鳗联集团”，产品出口日本，产值16个亿。规模如此之大的一个产业，就这么从农业里边长出来了。

 

同是从农业里长出工业的实例，南街的食品“一条龙”和“鳗联集团”可谓相映成趣，一个是立足中原，脚不出村，就完成了从农业向工业的过渡。一个是从东南沿海越过中原直到西北，几乎横跨中国大陆，形成跨越数省、沟通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远距离合作，催生出附加值相当高的产业。我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看到的这两种类型，是不是意味着我国不同地区、不同生产力水平上、不同耕作项目中，都存在着从农业里长出工业的元素、要求和契机呢？

 

我由此想到，从农业里边长出工业，这样一番转化的基础，既来自于当前农村工业化的现实要求，又扎根于我国的经济传统当中。

 

半个世纪之前，我就“乡土重建”进行研究并发表看法时，就意识到，在中国的传统经济中，不是没有工业，而是基本工业处于分散状态，且大部分是分散在农村里边。小农制和乡村工业在中国经济中的配合有十分悠久的历史。农村是传统中国的农工并重的生产基地。为了收入多一点，生活好一点，农民与其把辛劳耕作换来的收获直接当原料卖出去，不如在可能的范围进而自己加工，甚至搞出制成品出卖，这就是从农业里长出工业的开始。其实这也是中国传统农村经济的基本格式。我们今天的现代化事业是前无古人的，但我们还是要在古人留下的底子上起步，不可能凭空做起。中国农民在最近十几年里有不少新鲜创造，可任何创造都无可避免地是从既有的东西上开始。我在50年前说过：谁不想一转眼中国就有美国, 那样多的工厂？可我们离不, 开这片这样多, 人耕种得这样久的古老土地，离不开生产力水平和工业化、城镇化水平尚低的现实。承认限制是自由的开始。从农村里长出工业，既是中国传统经济机制提供的一种可能性，更应是我们今天清醒而自觉的选择。

 

（选自《瞭望》新闻周刊1995年第27期）